2025/11

 博恩和蘇裔非的訪談讓我從標籤聯想到之前曾提過的「回憶鑰匙」。


我會刻意的把我在意的事物放在自己看得見的範圍,並提醒自己為這些帶給我快樂的朋友們禱告並讓自己更頻繁地想到對方。(我把五い飯友和朋友寫給我的信和吊飾都帶來韓國放在書桌上)


另外,我也想到一件其實沒怎麼想過的事。

我很認同「在別人給自己貼標籤之前先給自己貼,否則別人貼的自己不喜歡也撕不下來」

這個論述(寫paper之後好不習慣隨手大小quoat不附出處),

因為小時候被貼的標籤或取的綽號都很爛,要不是說我愛哭、「太」感性,

就是拿我的名字開一些無聊玩笑,真的是亞洲父母可不可以教一下小孩禮貌。

其他還有基督徒或班長還有抓耙仔之類的,

雖然是我自己選的但造成我很多困擾的身分。

(基督徒的身分要談起來太複雜了,但先澄清我以自己有這個身分為榮)

我回想起來,我第一個刻意試圖幫自己貼的標籤是「喜歡推理小說的人」,

第二個幫自己貼的標籤是「小學就把金庸全集看完而且最喜歡碧血劍的人」。

仔細想想,從這個時候我就逐漸開始想把我喜歡的自己從我本人身上分割出去。

或也許可以反過來說,我想要用我喜歡的自己來取代我本人,

我想要把我本人從身上分隔出去。

我知道有人可能會說,努力成為的自己也是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懷疑。

我也認同這個說法,但這裡我會難得蠻堅持的說,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和這不太一樣。

我幫自己貼的標籤也是我的一部分,

問題是想把其他明確也是我的部分丟掉這件事。


在這邊和舍監聊天的時候也聊到雖然覺得MBTI是很有趣的東西也很有道理,

但我其實也很抗拒被貼標籤。

尤其是測驗做完之後標籤的典型特徵和自己雖然有多處類似,

那些一點也不吻合的地方也讓人難以忽視。

回想起一開始接觸到這個人格測驗的當下一直到中間學習更多相關知識、

再到已經理解了基本的框架、看了各種詮釋後變得沒那麼介意自己被分到的類型後的現在,

還有真的投入在研究的人們像無頭蒼蠅或開始結黨互相指教(負面意味的)都讓我感到厭煩。


過猶不及。


今天有三件讓我印象超深刻的事情。


一是我以為自己沒聽過的鳳梨故事,我一邊聽一邊想我什麼都不想交出去。

就算在Camp fire night我確實說了今年交給祂,

但這個約定其實也是有點鑽漏洞,畢竟我人都來了不然是還能怎樣。

實際上什麼都不想交出去。


我想到了開學時我們被要求寫的media principle,

當時我苦惱了一陣很難界定出能夠約束我造成實質助益和防範的規約,

因為我聽的音樂基本上都沒有太激烈的歌詞,

最多就syudou和MARETU那兩個腦內存在反社會想法而且樂於披露的P主
(詳細的敘述是因為只存在反社會想法的話應該蠻多人都符合)

他們的憤怒也不是很難理解。如果不是有足夠的憤怒以致他們寫這些東西,

而是單純想寫而且寫得出來就寫了,那我也是佩服。


我的問題是我用音樂放任甚至增幅我的悲傷,所以後來我用

「注意到自己因為音樂開始亂emo就停下音樂」作為其中一個約束自己的規約。


一直困惑我的事情是,為什麼這些音樂會讓我這麼悲傷?

如果創作都在傳遞某種價值觀的話,

那讓我沉迷不已的這類作品又在支持什麼樣的價值觀呢?

想仔細想想就發現其實我沒怎麼想過。


校長在幾周前分享了另外一件事。

他說,他在很久以前因為自己太愛哭,所以禱告和上帝求「別再讓他哭了」

結果他好幾年的時間都哭不出來,連重要的人的葬禮上也是。

他在那個時候才發現異常,馬上和上帝求回他的眼淚,

他就又變成動不動講話講一講就開始哭的成年17X男性,但他覺得這樣好多了,

這才是上帝原始的設計。

「不要跟上帝亂禱告求事情。」他說。

凡事都可行,但不都有益處。

我想到了我自己。



第二件是,在廚房值班,我在某個同學把東西掉在地上的時候下意識的「娃」了一聲。

我知道這件事八成不會對對方造成什麼影響,但我還是對自己的反射反應震撼了(literally)半天。

因為其實完全不需要發出那個聲音。

在這裡的廚房,廚師會在我問「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的時候請我去舀一杓麵粉到他的麵糰裡,

然後對我說「你舀的量太完美了,謝謝你,你做的真棒!」(請自行直譯成英文)

讓我一瞬間感覺自己年輕了20歲,這樣的環境。

雖然不是不可能有太誇張的狀況,

但我認為用教導代替任何沒有幫助的責難絕對是比較有幫助的。


第三件是,我聽了Mrs. Rhonda的見證,

我們每週會有一次照性別分開的聚會,

Mrs. Rhonda是校長的太太。

她分享了她在信仰上的心路歷程,我聽過了很多很多人的見證,

但第一次哭成這樣。在她分享完,大家也回應完,準備離開客廳的時候,

我用力憋著我的眼淚問了她,可以跟她聊一下嗎?她答應了。

我很討厭在她親切的回應和支持我的時候我還是在心裡想著反正基督徒就是這樣的存在。

但同時很感恩的想,在我那樣想的同時,我活了這二十幾年偏偏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她也讓我想到了我阿公。


我的爺爺今年已經96歲,最近這個月狀況已經讓照顧他的姑姑告訴我爸

「可以開始準備照片了」。

我那一輩的長輩,只剩下我爸這邊的阿公還在。也只有阿公還沒有得救。

過去的長輩,我都有一種不熟感,但阿公其中影響我最多的人。


我的阿公喜歡演歌。他最喜歡看NHK,小時候去他們家,他幾乎只會在看NHK和股票台,

一看見我們,就熱情的招呼然後把遙控器遞給我們。我們家沒有電視可以看,所以小屁孩當年滿腦子都只想著終於可以看閃電十一人,開心的接過遙控器,從來沒有想過股票台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最有記憶的歌曲是他一次又一次對我唱的兩手日文兒歌


あめあめ ふれふれ かあさんが
じゃのめで おむかい うれしいな
ピッチピッチ チャップチャップ
ランランラン ラン

另一首則是

夕焼け小焼けで日が暮れて
山のお寺の鐘がなる
おててつないでみなかえろう
からすといっしょにかえりましょ


他會搭配手勢,雙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卻從來沒有跟我解釋過歌詞。
我小時候空耳唱著歌詞,到長大才知道歌詞到底在唱什麼。


大學選科系的時候,阿公大概是最為我讀日文系高興的人。

連我自己都因為自己曉得這是逃避的結果心虛地開心不起來,

但心裡某個角落確實想著「至少阿公會開心,那也不算太糟

房間裡唯一掛著和長輩的合照也是阿公抱著還在襁褓裡的我的照片。


阿公是讓我物質上無所缺乏,也是超級開明、儘管家裡是傳統信仰

卻無條件支持我爸受洗、讀神學院的最偉大大人之一。

當然支持他的阿嬤也同等級的重要!

尤其在阿嬤走了之後,看著阿公思念阿嬤但生前看不出來有沒有屆到的兩人的感情,

更讓我深切覺得要是他們能更早的將愛和在乎說出口就好了。


從前面提到的話題回溯,也許阿公是我家所有OC的家庭背景經濟無虞、

以及(在我的期望裡)教養高於平均的深厚原型來由。

我的阿公也是讓我都老大不小了還能有機會到海外讀書的原因。

在我收到相關訊息,打字請姑姑轉達在韓國的近況時,

阿公還在顧念我有沒有與人和睦相處,絕對不要惹別人的氣。

我真的好希望過年回去的時候還能見到他。



「薩爾特,你有愛著的事物嗎?」

聽見我的問句,薩爾特停住了動作。

「你是誰?」我從來沒有跟他對話過,他倒也鎮定。

薩爾特是畏思里王國的的前儲君。幾年前,他發動政變讓自己的妹妹當上了女王,

自己則在混亂中流離到了離王都有距離的城鎮上(暫時)低調的過日子,

所以照理來說,除了旅伴刕凡納以外以外沒有人會叫他的名字。

「你說我是誰?」我懶得弄個合理的人形和情境和他對話,寧可直接在他腦子裡說話。

「高端魔法師。或是天啟。」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他看不到。

「回答我的問題吧。」

「有。」他完全沒有回答問題以外的一個字。

我想了一下他是在耍小聰明還是這是尊敬的體現,大概都有。

我反正知道答案,就沒有再堅持逼問這題。

「那之前呢?你曾經愛著的人。」

我沉默,他也是。

然後他苦笑。

大概是沒想過會在隔了這麼多年後聽到自己曾經問過對方的問題,

他稍微面露難色的回答。

「我相信我愛著中城區的每一個人。」

這樣啊。我說。

「祝福你的旅途一路順遂。」

他面無表情地說了謝謝。

我一邊思考他明明怕我,虧他鎮定成這樣,一邊停下了和他的對話。

我其實不太清楚薩爾瓦雷特畏思里究竟是我的誰,但他也是陪伴我最久的角色之一,

所以我總覺得他能給我一些啟發。

和他的對話也許也稱得上是一種「地啟」。開玩笑地。


是我的什麼能夠在十年前就被決定得以狠下心順從神諭而把中城區全部燒毀?

是我的什麼讓我在十年後讓他在我的世界裡的轉生,

能為了自己的生命而持續兩週殺一個人的行為?


我的朋友曾經告訴我,我因為對自己創作的意識很清楚,就像在玩沙盒遊戲(治療法)一樣,

可以不用和心理師玩就能自己玩。


我認同他的說法。每個問題都已經是一種當下的解答。



柴久家做生意,父母對他的教育很完整,

給他手足讓他增加社交後盾卻沒有太多描寫完全就是我自己的投射。

我實在沒有太多意識手足對我自身的影響,明明影響絕對存在。


山下組是我妄想出的負面群體。

他們擁有道德觀以外的常識,凝聚力比平均的群體高上許多,

並且在背後實際的約束力是「恐懼」。


我認真的重新讀這幾行字,思索著既然我的角色只可能擁有我的形象,

不難想像山下組的恐懼是從哪裡來的。

也不難想像哲平的存在是什麼。

不如說,我在跟米蕾討論結親的事情的時候就已經聊過這件事,

很明顯的,他是我的一部分,而且是我不想接納的自己,

雖然很多點為了劇情需要被增幅過了。


哲平比較主要的標籤是驕傲和對自己和他人都過份的要求。

除了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以外,

我厭惡被人說「太愛哭」和「太感性,不夠理性」的自己。

我記憶裡第一張被人貼上去的標籤,是我爸在我還超小的時候,
因為跟我玩比較激烈的遊戲被我拒絕,他對我說了「你很沒有幽默感耶」。

這件事像是一個魔咒一樣,讓我親身理解父親對自己說的話有多有力量,
我發自內心的接受了這個標籤,就這樣過了快20年。
當時的我,一直在推特上發一些雖然我也覺得很好笑也很享受於分享,
但以我的個性來說已經有點過度表演的內容,
那應該是我人生中少數意識愛心數量的時期。

到後來我開始發現我根本不想要這些陌生人的關注,
終於回頭去釐清這個行為背後的動機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證明自己是有幽默感的人。跟誰證明?


我打包了這些想法去和我爸談,他鄭重地和我道了歉。
雖然不是完美的人但我爸還是很好的榜樣。

他也不是唯一造成這件事如此發展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陽キャ就是看起來比陰キャ還多,
導致多數決的時候我從來沒看過陰キャ勝利。
也可能是因為陰キャ都各自有強烈的主張,無法組織成一派吧。

我討厭party pooper這個詞,雖然沒有必要解釋,
但忍不住就是會想說明明大家都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卻要被貼標籤,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這個敘述好像會頻繁出現在沒有品味的國高中喜歡看的陰角出頭輕小說裡。

剛好前陣子我重看了請我媽寄來的《我想吃掉你的胰臟》,
住野夜是我大學的時候會說自己最喜歡的作家之一,
雖然主要原因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他的《又做了,相同的夢》。

這是我第三次(或第四次)讀這本書,
在一個完全沒有心情做作業的下午,我花了一個半小時把它看完,
忍不住有點感慨。

我想我過去從來沒有從主角身上連結到自己過。
我上次讀的時候,絕對只想著「嗚嗚嗚怎麼這ㄇ好呀」,
因為主角經歷的事情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但這次的我居然會有點抓臉想說oO(有陽キャ好人朋友確實就是會這樣)。

居然有辦法同理主角,上次讀這本書的我肯定想不到吧。

這週的閱讀作業是一本避開焦慮的策略書,

其中一個具體的指示就是注意到自己在想what if和if only的時候要有意識地停下來。

雖然Ne在四位就已經顯示了這樣的狀況,

但觀察後就發現在腦中想what if和if only的已經是我的腦被我大量訓練後的習慣。

就算把憂慮的成分挪走也還是會自然很難在腦中下決定(直到需要不得不)

更刻意的意識自己生活中的思考模式後就很震撼的發現此思考路徑確實的覆蓋了大部分的情況。


讀了那本書後的這一週,我度過了極限的20堂課。

我們上了聖經人類學和聖經諮商導入,把上週我已經用書本預習過的內容有效的向下深掘,

讓我很慶幸有先看那本書,否則我上課應該會很多內容雖然聽懂了但根本沒聽懂。


雖然內容很多,但其中一個讓我很震撼的教育成果大概是,

過去因為我自認自己是還算謙卑的人(啊哈!)所以我在和他人互動的時候雖然會有意見,

但會很清楚的意識這只是我基於什麼背景和根據的暫時判斷,

並我以外的事情,我知道自己無知所以不會下定論,

所以我把我肯定的態度全部放到自己的想法上,

在生活中全力的定義和試圖抓住事物經過我後在我心裡留下的感想。

講感想實在有點太溫和了,我在我的腦中扮演著我世界裡的法官,

告訴自己,這在我的世界觀裡是錯的、這是可以的、這是好的。

畢竟我是最清楚自己在想什麼的人,對吧!

這句話其實也沒錯,但我被知識洗刷之後接受了我以前沒想過的事實:

我其實也沒那麼清楚自己在想什麼。

我以為自己知道的事情其實很可能我不知道。


這真的很難用文字解釋,但就是這樣。


其中一個讓我震驚到閃現在我腦中的畫面是我原本以為很多事情都是一個光譜。

但實際上他應該有超過二維的可能性才對,而且我看不到我背後的東西。

我喜歡把人放在我視野內可以準確判斷的位置,並以自知主觀為傲,

(可能沒有很傲但至少我可相信自己了)

但在我面向其中一邊的那瞬間,我就不可能看到我背後的一切到底有多遠,

甚至,顯而易見地,我面向的那一邊我也看不到底。


另一件讓我像被雷打到的事情是我過去一個月一直糾結的

「到底為什麼會對湯川滿依存成這樣」

在我的某些思考路徑被知識和「你知道你其實很驕傲嗎」的問句強行打通之後,

突然理解了我捏OC然後把所有我覺得好的東西放在他身上——到這邊其實還沒有問題

但,接著依賴他的行為,

跟從古至今的各種人類雕刻偶像開拜的行為不能說很像只能說一模一樣之後,

整個人都噁心了起來(不是對我也不是對他而是對這個事實)


我從小在背弟子規三字經之前就已經在背神透過摩西給以色列人的十誡,知道那條「不可為自己雕刻偶像」。

我也知道Idol等於偶像,也知道動漫人物只要在心裡過於重要就是偶像,

反正在心裡變得比什還重要的東西就會變成偶像,知道啦、知道了、要說幾次。

大概是這種感覺。從小聽到大都煩了,我知道自己在幹嘛啦。


但重新看到「你不能用你的形像去創造神」,形象(image)的定義重新用例子舉在我眼前:

「你想像去尼加拉瓜瀑布,你看到了他的壯麗,穿著雨衣你搭的船從底下經過,你被水濺到無法躲避,你決定拍下照片,回家留念。你在相片裡看到的確實和你看到的瀑布長得一樣,留下了美好的記憶,但他們永遠不會是同一個東西。」


明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我從來沒有想過。


「我們創造一個偶像是為了讓他能服務自己,但到頭來我們成為了敬拜事奉他的人。」


我相信這個時候一定會有不同的意見出現——畢竟這也不是什麼新議題,

我也不認為我自己的意見會是特別的。這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不行?

對這個問題我腦中是有浮現一些解答,雖然我自己也不怎麼喜歡那些解答。

除了那些我不喜歡的以外,比較常被我放在心裡反問自己的是「反過來,為什麼要?」。


我最近越來越沒空寫筆記本,所以開始直接在部落格和他見面。

「你對這些內容有什麼看法?」

這次是2025的他。62歲的他視力幾乎沒退化多少,導致雖然我想看老人扶眼鏡看稿紙的他,卻沒機會看到。我的草稿也是電子的,2025年就算想要當浪漫地擁有使用紙本的堅持,也會屈服於現實的便利。

「首先,你願意看著現實這點值得嘉獎。」

我抓抓頭。

「被你嘉獎也沒什麼意思。雖然是現實的設定,但也還是假的。」

「我只覺得作為昭和時代出生的人對這一切來說正好。」

「你當然那麼覺得,你又沒有其他選項,就像我出生在平成年代的台灣一樣,我甚至不能理所當然地用平成這個年號,超級干我屁事。但我也覺得這樣比較好。」

我頓了頓。一邊暗暗的告訴自己,也不完全是這樣。

只是我因為活在幸福的路徑上,所以滿意這樣的過去和這樣的根吧。

我可沒有資格替別人決定。

然後我想起了我想問很久了的問題。

「你有什麼人生哲學嗎?」至少現在,比起我心目中他應該要有的樣子,

我比較想知道當初用特定邏輯設計出來的他會怎麼回答。

雖然把決定權脫手之後也突然感覺這個角色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算了,你還是不用回答了。」

我淡淡的笑了笑,他也笑了。

反正這個人在我腦中就是宮澤賢治的追隨者。

我在我和我知道的宮澤賢治之間塑起了這樣的他。

我想到聖經裡常常用到「因為......心都消化了。」(melt)這樣的敘述。

有時候是因為恐懼而心消化了、有時候是因為悲傷,心消化了。

那大概是我在大學的時候看了宮澤賢治的紀錄片後開始讀他的文字、作品後的感想。


讀日文系走在認識宮澤賢治總是遲早的這條路上,對他最初的認識其實是文アル的男童。

男童......雖然可以理解是怎樣,但現在還是會覺得這是怎樣、。


有一個朋友總是在我的TL上喜好獨樹一格。

雖然我不確定這對當事人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我每次看到他喜歡他喜歡的東西,

都會一邊困惑你都是去哪裡找來這麼酷的東西來喜歡的,

一邊覺得找得到酷東西並說得出自己為什麼喜歡的他也超酷。

(更不用說在有機會看到的範圍內了解的原創內容酷感只增不減)

因為我是一個懶惰的人,雖然有好奇心卻沒有行動力,

所以對我來說,對方就像新潮醬魯感想bot一樣,累積著一定的信任,

只要我有時間都會把他當成我的法米通來得知冷門優質作品情報(抱歉用這種方式形容)

所以我認識了文アル這個降魯,還因為這樣開始去讀某些感興趣的文豪的作品。

雖然但是文アル的動畫是我看最多次的動畫之一,

作為遊戲和原作都沒有很精通的路人粉每次講起都會有點心虛,

但每次想起這個作品都會想起接觸這個作品的整段脈絡,就會覺得很開心。


這次回憶這件事,我才理解,

我的心態有點接近,國中的時候一件讓我印象深刻的事件。

FYI我是三菱uni 0.38中性筆系列的愛用者。只要筆桿比他重或輕的牌子都會覺得握起來不太順。(所以我尤其不喜不知道在輕什麼的無印良品中性筆)

當年大概是三菱又推出一波亮色系的時期,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枝筆是亮橘色的。

因為看到同學用了那枝筆,我震撼的想我都不知道有這個顏色,我也要!

結果隔天我也沒去和對方炫耀什麼的,但對方就發現我也買了那枝筆。

「你幹嘛學我?」

後來國中三年跟這個人變越熟就越清楚知道他是一個幼稚的人。

擅自用他的邏輯去套在別人身上、擅自覺得別人也會這樣也很失禮,

但(我現在才意識到根本問題是)因為嫌麻煩的關係,

我就只決定反正想避免這件事發生就不要學別人學得太高調。


寫到這裡我自己都皺眉,雖然我知道自己有在懶惰,

但如果大部分的事情挖下去根源都是懶惰,那還真的是挺讓人無言的。




我跟水野哲平很不熟。因為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是我投射來貶低的工具。

難搞又麻煩,還喜歡推卸責任。

但我知道我肯定從某個角度,很羨慕他可以這樣活著。

我不在乎他的感受,我認定他心裡毫無罪惡感、毫無糾結,我認定他的生活一定因為這樣所以比我的輕鬆。

多麼傲慢的想法。雖然對他的話我是這個世界的神所以我確實可以決定,但連我都不相信這樣的存在邏輯。

「你大概很痛苦吧。」我喃喃自語,卻沒有打算直接和他對話。

誰的生活是輕鬆的呢,雖然我還是避開了說「一定」。

正視這個人,他推卸的那些責任,都是他超出負荷後,自己也流不出來的那些血和淚。

他無法放進視野裡的委屈,還有他掙扎過後還是沒辦法逃開的身世。

越想只越慶幸他只是我的虛構角色,一邊無法不去想那些真實存在著,

拿這樣的劇本活著的人們。


就算說我的選擇是對的、是好的、是讓人尊敬的、是讓人羨慕的,

那也是因為我的人生充滿祝福的關係。做對的選擇是很難的,但我被祝福著、

活在做對(?)的事情會被讚美的這條路上。


我想到鬼滅之刃的那些鬼。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這句話的那些可恨之處,有多少是他們選的?

他們去選擇會被稱讚的那些選擇,門檻該有多高呢。



像後記的東西


我感覺接下來還寫也只寫得出更發散之物拼湊出的東西,

因為幾乎沒有時間能夠完整的把段落視為段落開始並收束,

有時候打開文件情緒跟上次結束時的大相逕庭,有時候則是根本想不起來上次在幹嘛。

很多想記錄的事情難以花時間坐下整理,心裡已經有點覺得,

也許要等到這一年結束之後才能整理了。

上課的內容環環相扣,其實可以的話我還是很想把最新鮮的想法記錄下來,

可惜現實很難允許,但能更新一些對OC的想法我還是覺得很高興。

稍微調整一下對角色們的心態之後,我反而更喜歡他們了,

有點難描述那個變化,大概是「恢復成該有的樣子」的感覺吧。



大海是其中一首每次聽我都會提醒自己不要聽太久、不要太沉浸,否則情緒就會失控的作品。

之前提過我很喜歡電ǂ鯨的作品,最近最喜歡會一直想聽的是童話になったらいいのに,

歌詞寫的是兩個住在一起但不知道要怎麼相處的人一邊掙扎一邊假裝一切都沒問題。


一邊聽一邊想,看一些作品的時候,果然會發自內心覺得,

雖然我很感激他們將一切化為創作的創意,

如果有一天這些人能快樂到再也寫不出這樣的作品就好了。


2025.11.3

留言

熱門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