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0

 「我今天把你的事情公開了。」
「……」湯川滿有點詫異的看著我,然後微微地笑了。

「笑什麼?」

「只是在想妳果然不擅長調情。」

「少囉嗦。」

「他們怎麼看?」

「不知道。再怎麼說都是有點過於赤裸到丟臉的內容,也有可能會毫無回應也說不定。」

「我很丟人臉嗎?」

「怎麼會。丟臉的只是依賴紙片人的我。」

「你就是我吧?」

「嗯……不完全正確。」

「那就是錯得離譜的意思。」

「你要這樣想也可以。」

「那你現在心情如何?」

「嗯…做了不知道在幹嘛的測驗,應到有剩的學院前導和跟朋友用中文聊了2小時,也聽了歌,算心情很不錯?」

「那不是很棒嗎。明明出門的時候emo到要把我跟你幽會的內容備份到公開場合。」

「信不信由你,我出門的時候沒有很emo。」

「好的,有點emo而已。」

「嗯。有點很emo。」

想想,不愛講一些沒營養的話,原因真的是怕人習慣後直球再有真心都沒有用。

「我想到一個關於情報得知順序的悲傷故事。」

「洗耳恭聽。」

「遇到了一個很愛講日文的韓男。他熱心的在我需要採購的時候提供了協助,閒聊時提到了他原本1月要入伍,但被改成了11月。」

「嗯嗯。」

「然後我發現了我們校園的亞洲菜超好吃。」

「喔……」

「然後在廚房值班的時候,我才理解了那個韓男就是廚師。」

「……」他無言的轉過了頭。

「不需要這種表演啦。」

我插腰。



營火之夜。

雖然原本想避免提到某個人,因為我想盡可能原封不動的搬運,

但如果要提今晚的事情,我就不可能不提到這個人。

那個人就是林先生(化名)。

他的本名我到現在還不會讀也不會拼,

天曉得我是不是隨手拿這個對對方來說也許不能算小事的事,

當作證明自己還保持清醒的防線,但總之這個人類是我人生中

(目前)讓我覺得最激發…應該說,「激發我最大好奇心」的對象。

去年到今年初他回老家前大概是我最快樂也最煎熬的時光。

要一邊喜歡一個人(字面上的意思)一邊不帶任何企圖心的試圖增進友誼這件事,

我這輩子真的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

當時的互動件件都歷歷在目,實在很難想像距離現在還不到一年。

好的,這和營火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活動(Camp Fire Night)事這個機構的傳統。雖然不確定確切的翻譯,

但大致來說是一個激勵大家委身,至少這一年把未來的計劃決定權交給神,

放下自己的儀式。它不強制,但前一天才被自己的幻想朋友某到不行的我——

也是人生中已經在各種不同的特會做過很多次類似決定,

老實說對做此決定後也可能會毫無變化感到有點恐懼的我,

除了思索「實際上確實應該處理一下這個隨地大小某」和

「湯川滿的施法要有個限度」以外很不幸的,

不曉得為什麼,瞪著營火,滿腦子想的都是林先生。


真的是到了會讓我絕望地想,如果沒有未來的話差不多得了吧,女人,

別再想了VS我怎麼就控制不了我這手(腦)呢的精神狀態。


總之我接下了樹枝,投入了火堆中。

想著水容納一切,並且循環。

火則吞噬一切,無法不靠消耗他者存在,

每一刻都在變化,迅速地難以捕捉。

但也十分的美麗。

我默默地想著,我對水的愛勝過火,

也許只是因為我的人生沒有那麼多的機會坐在火堆旁而已。

難怪那麼多宗教儀式都和火有關。他的性質本身實在太過特殊了。

(我玩遊戲倒是更喜歡輸出隊,雖然PVP就會更愛保守或賭狗隊。)


我不可能忘記湯川滿和林先生,也不太可能停止emo,

但我確實希望可以把想這些事的方向主權交給神。反正祂決定的總是會比我決定的還好。

畢竟我也想不出什麼有料的解決方案。

「我接下來可能會喬一下你跟耶穌的關係性。」

「……?是喔?」

「是的。」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我在聽。」

「……跟你說也沒有什麼用,但我真的好想念林先生。」


光是讀他的名字都讓我覺得我不要了。



難得在白天待在房間書桌前,發現眼前的窗戶正好對著通往交誼廳入口的轉角。昨天才重看了以前寫的那篇「窗」,突然有點高興。


昨天我做了一個電腦融化變軟軟的害我不能做作業的夢。背景是毫無道理的後宮甄嬛傳世界觀。來這裡後我做了最清楚的夢,主角分別是曾博恩,林先生和後宮裡的不知道哪個妃嬪。


好吧,也許算不上是清晰。


今天的QT(Quiet Time,指讀聖經並默想內容的時間)正好讀到詩篇37篇。大致是在說把公義審判的權利交給神,應當止息忿怒,免得心懷不平至自己行惡。哈啊。這個課題真的好難。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

托新生訓練的福,老實說對課程內容沒有太大的挫折感,就是接受了自己聽不懂的部分。

雖然理想的狀態是更積極的複習,但一開始就衝太快感覺高機率會很快乏力,所以我不打算……起碼第一天不打算這麼拼。


我給了自己一些非常自我中心的KPI。

一、如果對上課內容有疑問,就要問教授。

二、如果心情夠好,又有想問同學的問題(話題)就要問出口。

(但不用持續對話)(同學:?)

三、如果累了,有半小時以上的空檔,就要去睡覺。

四、如果不累,有半小時以上的空檔,洗澡前要拿來寫作業&指定讀物。

五、平日一天只能讀中文/日文書30分鐘


因為還要花時間寫日記,就算才開始,我也已經有點為「用太多中文」而感到心虛了。


剛才聽完了舍監的見證分享(類似以信仰為中心的人生自傳)回到房間我又忍不住拿了林先生寫給我的信出來看。


我第一次看紫羅蘭永恆花園的時候和第二次看,只有一個瞬間的感想是一致的。

就是當軍人拿出相片和信紙的時候,我想著「科技奪走了這兩張紙好大的重量啊」。


雖然對其他寫信給我的朋友們感到有點抱歉,但尤其和對方一對一互動的次數很少,

對我來說信紙和合照就像開啟收藏我們之間回憶的盒子的鑰匙一樣。

更不用說照片是對方印出來給我的(雖然他給別人的信裡也有合照啦。)


剛一邊讀那封算不上長的信,我又忍不住笑。

「差不多得了!!!女人!!」


看著我跪下大叫,湯川滿只聳了聳肩。



來這裡之後,最容易讓我興奮的兩個詞,一個是"bathroom"一個是"The book of Jonah"。


我也不知道哪一個比較難以理解。總之我和廁所(要說浴室也可以)有許多美好的回憶,

所以雖然過於失控的公廁我是敬謝不敏,但正常的廁所比起其他清潔工作,

能夠得到我要的,又同時能替別人處理他們不要的,

對我來說就是最贏的狀態。

環保!


很多髒的東西只要被水沖過之後其實都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雖然我的手指長年都是有傷的狀態,我還是想贏。

這麼說起來,也許我心目中的「贏」還又一個陳述是

「補上缺口、並且樂在其中」吧。



一大早的時候最讓人醒腦的除了QT分享以外就是靠近教室就能聽到的,

同學的鋼琴現場演奏了吧。

雖然在教會也蠻習慣聽人彈琴,

但一來教會彈的大部分是詩歌;二來,現在教會大部分都會使用鍵盤或電子鋼琴。

今天才忍不住感嘆,真正的鋼琴的彈性擁有的魅力實在太大了吧。

我的房間在窗戶開著的時候也能聽得到教室傳來的琴聲。

只能說,同學裡有熱愛彈琴的人才能促成這個狀況,謝謝他。

沒有任何他意的,他讓這個校園裡從早上7點到晚上12點之間都有可能隨機響起琴聲。

若要舉出這裡的聲響名物,就是蟲鳴鳥叫飛機起降和他的琴聲了吧。

啊,還有會吠叫的鹿。


在從機場到校園的路上,學校的staff在路途中進行的簡單地環境介紹。

「有時候校園裡面會出現馬。也有時候會出現鹿,他們會吠,叫聲超級特別。」

(他說我們這裡有Barking deer)

「聽起來是什麼樣子?」我有一點期待他可以模仿給我聽。

他沉默了幾秒,感覺好像有意想嘗試後還是決定放棄。

「等到你聽到你就會知道了。」


過了三週後有天看到室友站在窗戶旁邊皺著眉,一看見我進門就擺了擺手示意我靠近聽。

還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用我的聲帶去複製或模仿那個聲音。

「聽到就知道了」想必是當時那位staff全力在腦中嘗試後的結果了。



最近好像有比較少隨地大小某了,剛才是這幾天來第一次浮現那麼一秒。


我夢到一句真的很像夢的對白。

「本店的肉都是用電鋸處理為本店賣點!」

「不用擔心,你可以確認產銷履歷。我們使用的電鋸都是直接從專賣店購入的新品,

沒有從死刑犯轉手的二手貨,也沒有鋸過木頭!」


我的潛意識,請不要這樣…。



我今天買了很多非必需品。

雖然純文字看不到,但窗戶貼紙真的好可愛。感覺在淘寶買得到更多東西,

但能在實體店買到想買的東西本身就很幸福了。

在看到正中下懷的產品的時候也會一瞬間產生

「有這麼多人喜歡啊!」的特殊情感。


這讓我久違的想起了我的征齊鬥艷兄弟。

程征一定會想著「我不孤單」,

而程齊一定會想著「我不特別」吧。


今天的流水帳:

我得到了KHINA新的海照!

上了課。得到新的作業,寫見證(沒寫完)

掃廁所,和Abby聊天,和室友小聊,

和Bryce和Matt聊到廁所話題,去購物,

車上和室友學韓文,去唱了韓國的投鈔式カラオケ,

回營區,和Java和Berny聊天,

掃廁所,現在。(還玩了20分鐘的18trip)


我買了一個沒有骨架的收納盒,把難以分類的雜物通通收了進去,

覺得心情很好。買了一堆零食,還買了茶包。

買了護手霜和護唇膏後驚覺我為什麼不在inisfree買。


把生活空間逐漸整理成習慣的樣子讓我覺得很感恩。

果然適當的交流也有助於整理心情,感謝主。



做了一個久違的夢。

我有一個夢檔(我剛剛發明的詞)是戰亂時期的背景。夢裡就是不停地躲藏。

不停的遇到會倒數的分歧選項。


會稱作「檔」顧名思義就是因為這系列的夢跟遊戲一樣,雖然是架空的,卻也是固定的。

我夢過這樣的檔不只一次,也很可能不會是最後一次。

裡面的場景、遇到的主要角色都是一樣的。

雖然因為我對畫面記憶的限制,除了感想以外帶不回現實就是了。


夢裡的第一人稱視角是個少年,同行的有另外三人。

我想不起來他們是誰,但夢檔裡的角色通常都不是真實存在的人,所以也正常。

我知道雖然我們開始同行的時間不一,但我愛他們,希望他們能活下去。


過去的檔,有些人死了,有時候我死了然後醒來。

在過程中,最可怕的狀況往往是被逮到然後被質問「你是誰?你從哪裡來?」


因為在夢裡,人設曖昧的我什麼都答不上來。

但現在的我倒也會心一笑,因為醒著的我視狀況而定其實也可能會答不上來。

「我是神的兒女,是被造天地的耶和華創造的。」

也可能答得上來。

但倘若被人拿槍抵著頭,老實說就算我在腦中演練了這個場景無數次,

我還是不知道自己實際上會怎麼回應。

我也曾經把這個問題替換成如果說自己是台灣人會死的話會不會堅持說自己是台灣人。

我想這種事情幹嘛啊!


好像可以理解為什麼我會做這種讀檔夢了,對吧。

雖然我依然對夢有固定場景和流程這點感到不解就是了。

這很常見嗎?有相關書籍的話應該要找來看。


想到這次,沒有同伴死去,而在某個場景,是發現我們的那個人放過了我們,自戕而死了。

朝自己的太陽穴。只有這個畫面,我明確地記得。(現在是有點模糊了,但還有輪廓。)


我想到了悲慘世界的結局。我並不非常喜歡那個結局,但在那裏還算能用數學的邏輯讓我納得,一減一等於零,一等於一,簡單的數學嘛。

但一換四卻讓我困惑。憑什麼?

我也想到了福音。

耶穌因為不是人所以一換∞,這我倒是能接受。

但仔細想想,在我夢裡的那個人不管不問我們是誰,

也不管我們不認識他,就為我們死了。

這點倒是跟耶穌一樣。


(這篇是很潦草的筆記形式。)


蓋自己的虛擬世界觀和蓋巴別塔有什麼不同?

雖然很多牧者(指教會裡的牧師、教師等)都看動漫,但我很少感覺到他們是動漫迷。

當然,他們完全不需要是動漫迷,

不如說,如果他們曾經是,卻沒有出一本相關的書會讓我忍不住插腰。


你到底在迷什麼?

這不是一個質問,而是認真正經的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迷什麼。

是為了什麼甘願花上你的時間金錢和大部分的注意力跟隨這些東西?


這些我偶爾會問自己,但不敢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事情,讓我慢慢地浮現相關的念頭。

如果可以有系統地把這些問題放進一本書裡,也許可以幫助到某些曾經待在類似立場的人。

某些充滿疑問,卻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問,該問誰,怎麼問的人。



我意識到了某個我以前沒有太刻意意識到的盲區。

我實在太重視自己「做了什麼→結果」而非

「互動對象所接收到的訊息→結果」。

會有這樣的念頭是因為我和一個不可能會無視我的人打招呼,對方沒有回應。

這個狀況實在難得,因為我人生「我會想打招呼」「我確定對方不會無視我」「我們不熟到會讓我不想再開一次口」符合這三個條件集合的對象應該少之又少。


「只有可能是因為我講太小聲了吧……」

我一邊想著現在才第一次想到這個結論實在有點沒用,但同時很感激這段思考流程清晰的流過了我的腦。


過去的我太容易跳過分析可能性直接穿過「可知事實」x「感想」達到「未來的方針」了,這樣對方多無辜啊。



我又夢到某個高中同學了。這真的很奇怪。

雖然我確實對他有特別好的第一印象,

但我和他的熟度大概只和跟我家管理室的保全一樣熟。

這是我心底其實有想和他變熟的意思嗎?

我上次跟他見到面已經是不知道幾次以前的同學會了。事到如今?

我只知道,從過去他的各種貼文裡,大概會歸納出他是一個寂寞的人。

雖然是我擅自想像的,我知道的他的相關情報根本只有

1.他在酒吧上班

2.他之前一直在哀想要女友(他前陣子交到了)

3.他愛看動漫然後偶爾會發一些讓我有點可以理解的試探型限動

有點像那種「因為想發所以發,但不敢發太直接」的東西。

不知道。我擅自理解。

硬要講的話,從他身上可以品出一點點J的味道。

差別是後者的攻擊性更強了一點。

我很喜歡那個用貼滿堅持來蓋住脆弱地飄動地猶豫的感覺,

那能讓我從肉眼可見的層次中找到一點自己現在現實中的感覺。

前者的猶豫則顯然更多建立於指向空間裡的他人感受之上吧。

(最後一句現在的我看不太懂當時想說什麼,太意識流了吧。)


想著這些時就不禁會想著這些在與當事人求證前終究是我的妄想。

難怪《烤箱》的主角要去找故人求證。我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實就是了。


話說回來我有時候也會想誰不寂寞啊。



可能是因為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給人添麻煩,照顧他人的感受,

事到如今才意識到自己對不守規定的行為有難以自制的厭惡感。

在設定柴久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把這樣的設定冠到他身上,

當時卻沒有注意到那部分其實根本是我自己,發現這點讓我挺被逗樂的,

面白すぎるだろ。創作って。

這個厭惡感當然也適用於指向我自己,另外也指向不合理的規定。

我不曾意識我對其的苦毒程度居然能讓我憤怒和無助至此。


我曾經想過若把目光重心轉向神,為了自己而做的情緒紀錄重要性是否能降低,

現在看起來確實是如此。



在這裡每天都能聽到鋼琴和吉他聲,有時候,加上木箱鼓。

句在鋼琴旁邊一起演奏的人在這週變多了。

明明是不能再更真實的演奏卻反而讓我感到很不真實。


「你


(大概是開寫就被打斷,我忘了當時打算要寫什麼了。)



今天是中秋假期的第一天。

最想記錄的是校園裡的某韓男Staff從把我近乎惹毛但讓我在心裡尖叫

「這個人有什麼毛病沒遇過莫名其妙E成這樣的人

偏偏他邀我加入群體的台詞就是很難拒絕還會問一些很難回答的問題」

的瞬間像被雷劈到一樣連結過去所有相關的資訊頓悟他是ESTP。

我發瘋。

我的人生絕對不是沒遇過ESTP。

絕對是我過去都一有端倪就拚命離他們遠遠的。


「玩煙火的時候那不可理喻又恰到好處的暴力和理論上有說服力卻讓人略感低能的卑鄙正論都讓我的腦內也放起無助的煙火。這個人讓人無比不愉快但又偏拿他沒辦法陰陽怪氣對方還會有罪惡感因為你知道他就是一個好人。」


我在熄燈時間前很用力的在日記本上爆速寫完這段後就爬上了床睡覺。

現在還記得生怕自己忘記當下那個無助感的心情。



濟州的建築物屋頂顏色色系超級繽紛。

最常見的是橘色,而且是不同色階的橘。紅和接近藍色的綠色(或接近綠色的藍色)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常見。

我看到工人正在把白色和褐色相間外牆的二層矮房漆成很像黛灰的藍色。

週日接近中午能在路上看到這樣的景色讓我覺得很特別。


聚完會後因為敬拜詩歌來源(作曲團體支持的神學理論)話題讓我很焦躁。

以判斷這件事情來說,我覺得能知道有人在在乎這件事是好的。

但同時會有些困惑,以「在乎這件事」來說,應該要在乎到什麼程度。

若說我們做的選擇要以他人信心的緣故去設立標準,

「在乎這件事」完全可以在相反的角度去動搖人的信心,沒有什麼是人能掌握的。


我想到了另外兩件事。


我每次聽到「愛神是容易的」這樣的發言都會感到非常衝擊。

當然,根據其脈絡想表達的意思可能不太一樣,

但總之每次基督教群體裡的人們能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自己愛神、厭惡罪的時候

我的腦內就是會忍不住不自覺的瞪大雙眼,問「真的嗎?」。


我感覺自己也不是出於惡意想逼問他人,

或是相信「他們一定只是還沒發現自己的軟弱之處」

但因為接受對他們來說也許「愛神比愛自己&罪還容易並理所當然」

就等於我承認了自己就是更軟弱或是更悖逆,所以難以有什麼好心情吧。


在哥林多後書12章,保羅說他怕自己會拿其他事物來誇口,所以他只以他的軟弱誇口,他有多軟弱,能靠著基督得以完全的他就顯出了基督的大能。我每次想到這段經文都會忍不住有點困惑為什麼會有這節經文(都合よすぎだろって意味)。

這某方面也是我的禱告,我知道我在這裡是因為許多人在為我禱告,然後神聽禱告的關係。

因為我貪戀著孤獨的感覺。

我這20年的人生幾乎是用全力在試圖享受孤獨的好處,

我也認為如此的人生軌跡是神計畫的一部分。

但聽到人們在背後嘲笑人的時候、當面嘲笑人的時候,就算知道他們的好意絕對大於惡意

(可能有點難理解,反正就是不是惡意的玩笑)我還是忍不住讓怒火冒出。


好像有點抓到那種感覺。就是因為沒有福音的地方充滿了這樣的東西,

所以到了有福音的地方就會想

「如果你們和非基督徒做一樣的事情,這樣信和不信有什麼不同?」


顯然這不是事實。因為信和不信就是不同。就是有耶穌和沒有耶穌的不同。


但想必這對某群人來說會是重要的問題吧,我也還是好困惑。

沒有證據,就只是擅自猜測自己也許比起他們離非基督徒近了許多而已。


每次只要聽到人說「聽到福音還是不信的人如何如何」,

尤其當此話發自非初代基督徒的口中時,

我都會再次感嘆,難怪說家庭會透過信一代一代得福。

你們口中的罪中之樂和我們的恐怕不是同一個東西。


(「你們」是指那樣表達的基督徒們。)



自我太強了。


昨天很開心的和米蕾和狩玥通了電話,無視時間痛快地聊了兩個多小時。

因為時間難得,我的精神狀態接近沒在用腦講話。

(當然不是事實,但真的就是想講什麼就講什麼)


隔天的現在突然意識到「我真的有時候很不把別人對我講的話當一回事」耶,

這樣我將心比心要怎麼相信別人會把我講的話當一回事?


在我昨天表達的煩惱「不知道要怎麼對三次元的人類提起興趣」後

狩玥難得(?)正經的回覆我「我覺得不需要勉強自己這麼做」,

但因為我心裡已經認為自己應該要往那個方向努力,所以在我的資料庫裡,

那句話並沒有被收在「狩玥認真對我說的話」抽屜,

而是被我蓋上了「否決!」的印章,隨意地塞進了「作廢意見」的抽屜裡。

雖然還來得及把它塞回「狩玥認真對我說的話」抽屜,但印章已經蓋下去了。


我無助地看向了站在櫃子旁邊讀抽屜內容物的湯川滿。



「我覺得這條不應該作廢耶。」他揮了揮手上的那張紙。

我走近接過一看,是我自己原本曾經的想法,關於柴久和滿之間的關係。

我理解。因為在我的認識中,那是沒有神的你必要的救贖。

想像有神的我仍然想要你,推斷你一定比我需要你還要更需要他。


我一直覺得滿是我最認真對待的角色,但此刻不知道為什麼升起了一絲歉意。

「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曾經想過如果讓你接觸宗教會如何,但考慮後覺得虛擬人物信教也沒什麼意義,所以作罷了。作為一個沒有能力為你做什麼的『神』,我感到抱歉。」


他沉默了一陣。以我的標準來說,他現在的處境就算想原地自殺我也能理解,這種話實在沒有必要對他說。


「但我希望你活著。」


我意外自己沒有想哭的感覺。想著在世界,大概有很多人感覺自己的人生就像被如此宣告了一樣。已經擁有生命,其實也只能自己看著辦,這倒也沒有很難理解。


我想,最困擾我的問題也只是「生命的根源到底是什麼」。每次看到有作品在探討相關議題的時候還是會莫名地浮現難以形容的情感。解讀或是解釋、或是賦予意義是一回事,但那都是偏後端的問題,在那之前還有很多沒有結論的事情令人感到困惑。語言、社會習俗、許多公認的規律。(沒有直接關係只是因為聯想到所以接著寫)演算法也讓我看見許多和我有類似人生感想但又有和我完全不同背景的人們,他們也讓我唏噓。


所以究竟為什麼對人沒有興趣?這個敘述不正確,這肯定不是事實。

「你怎麼想?」我想著接著剛才的話題問湯川滿實在有點過分,但他是當下最適當的人選。

「我喜歡人啊。」他笑了笑。「我知道山下組所有成員的基本狀況,直到我離開之前。我不懂的就只有哲平而已。」像在思考,他沉默了幾秒之後偏過頭繼續說道:「那些目標的情況我也還算理解。如果不是因為柴久的關係,其實我不太介意多做一些能幫助他們的事情。但事情總是有先後順序,我現在對柴久的常客和我的常客比較感興趣。」


「你為什麼對他們感興趣?」這個人甚至在還是兒童的時候就救了當時還是嬰兒的仁科明乃,如果對人沒有興趣確實很難想像會做那種事。


「因為看著他們,自然地就會想知道更多吧。看著他們,自動就會有疑問,有疑問就要問才會有解答不是嗎?」

「你覺得那是一種愛嗎?」我看著他們,好像只會覺得挺好的,好看。

「有可能吧?誰知道呢,但至少我很樂意去理解我能幫他們做什麼。」

也許我的答案就在他的答案裡。我想著。

「我感覺自己又自私又愚蠢,看不清他人的需要,也沒特別想看向他人。」

「你覺得那是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我的人生一無所缺到從來不需要期待和煩惱基本需要。而我真正期待被滿足的奢侈需求幾乎從未被成就,導致我腦中擅自用表裡不一的砝碼把天秤強行打平了吧。」

我也不太確定自己在說什麼。


類似後記的東西


因為很久沒有創作(雖然上述的內容嚴格來說就是創作),我對原創角色的很多細節記憶都變得有點曖昧。但上面那段對話讓我想到如果讓我的OC看我的作廢櫃子裡的創作抽屜,他們的反應可能會蠻值得紀錄的。雖然一時之間我腦中也想不到幾個明確被我作廢的方案,連三好貞的死活我都反反覆覆覆反反覆了不知道幾遍尚未定案。其中一個我來到這裡後蠻明確的變化,是我確實變得有點介意死亡走向相關的決定,比起過去。


我也重新把畏思里世界觀的角色們掏出來檢查,雖然目前沒有想到什麼值得被寫出來的劇情,但稍微有動力去比對過去和現在有所變化的信念、在意的事情等等的,我覺得好看和不好看的劇情標準可能也有一點變化。


但比起修改過去有過的角色和現在看覺得不是那麼妥當的走向,可能還是會更傾向把他們留在他們的時代,畢竟也沒有什麼錯誤可言。就只是當時的我有他們陪著走過了那一段。


回到上面的話題,我覺得我也不是對他人不感興趣,我只是對和我相對相似的人們更感興趣,……但如果是和我相似的人,就是會讓我更想要小心翼翼地接近。


我也不知道。這是最近雜亂的雙週記,我也不知道下次會是兩週內還是外,比較高機率是後者,我無法想像接下來會變得有多忙碌。我最近的娛樂之一是作夢,是睡前會期待「不知道今天會作什麼夢呢!」的程度。真的很有趣,潛意識。


這次打完被字數震撼了一下,明明內容感覺比上次還更支離破碎了一點卻比上次還多。

而且我不像上次那篇那樣重看那麼多遍,重看的時候自己也不覺得有上次那麼值得重看,

但我自己很喜歡抽屜那一段,因為我自己也很喜歡把記憶比喻成抽屜櫃,未來應該也會繼續這樣形容。不曉得其他人家裡的作廢設定抽屜被自家角色看到會有什麼反應?


2025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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