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3-0706
距離上次發文,在不知不覺中我網誌寫一半就放棄的文章已經囤到了第四篇。
總是這樣的,相信很常見的是,在極度情緒化的情況下打開了寫作畫面卻寫了三行後強烈的感到這根本沒什麼好寫的,或我根本不想知道自己現在在想些什麼。
隔天再打開已經無法回到原本的狀態、也許覺得有點丟人,或單純的不再那麼介意當下糾結的情緒,但同時也覺得文字捕捉下的那瞬間,說不上索然無味,自然棄之可惜。
無論是電影還是動畫,常有作家創作時,把棄稿揉成一坨後扔在地上(或有些人會扔進垃圾桶)的畫面。仔細想想,是怎麼樣的自信和擁有明確目標,才有辦法如此肯定地分別自己想留下和捨棄的文字呢?看來這就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不同了吧。
前幾天查看記事本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僅有一行標題的檔案。
文字是我的理性掙扎的痕跡。
看到的當下,雖然想不起來是什麼情境讓我留下這行字,但我記得自己腦中浮現這行字,強迫自己寫進記事本的心情。而且我知道,大概是因為覺得emo的時候寫備註很遜所以沒有附上括號,但我想表達的應該是「語言」。也就是包含話語在內。
前陣子看了米蕾寫的小說,就覺得用語言做為主題並看自己認識的人如何詮釋這個概念非常有趣。雖然因為個人喜好大概不會把這個概念當作核心去創作,卻也很有感觸。
對我來說,說和自己想法相牴觸的內容會對我造成傷害。這並不是在說我高尚到從不說謊,我多少還是會下意識的為了保護自己說一些謊,但實際上只要我意識到,就算我能理解自己說謊的前因後果,還是會持續對我自己造成傷害,直到我付出行動讓自己能夠對自己的話語和解。
和此相關的感觸是,我在人生這個季節在學習有些事情如果講了就會傷人,那可以選擇不講。
也許聽起來很理所當然,對我來說,好難。尤其在能放下防備的對象之前。
憑什麼我愛的人就要承受這些呢,雖然這個問題我已經意識了許久,卻一直沒有相對有效的具體解方。
□
閉上眼後我從亂七八糟的樹叢群看去。
天空灰濛濛的彷彿能落下灰塵。
雲朵與夕陽調和的像是灰色的棉絮裡摻著金色的顏料,又被刮刀抹了開來的披土。
昏暗的空氣裡,
我看見你在那一端瞥向了這一側。
你的眼神穿過樹叢,卻沒有達到我身上。
我知道你凝視對象、我知道你眼中的風景。
我心裡期待著你眼中的樹叢裡能開滿彩色的花朵。
映入你黑色瞳孔中一切,若能和我完全不同就太好了。
在我的夢裡,你是我的碎片之一。雖然是碎片,你作為你自己,卻又無比的完整且清晰。
在吉他重複的相同的和弦裡,你偶爾像舊電視螢幕一樣的搖晃破碎後又擅自待回原地。
在無法辨識的歌聲裡,你偶爾會看似疲倦的坐下又擅自的重新站起,決定使其「沒問題」。
每次夢見你,或每次在白日時假裝遇見你,我都想說
願你你能露出與我無關的笑,那短暫之中無慮也無憂。
願你對我來說遙不可及的悲劇和掙扎不會成為我爬向自憐的扶手,
願你成使人感受世界瞬間幸福的容器,其中也許僅包含我也已經足夠。
□
有很多情感我只在創作裡,甚至文字裡看過。
當感受到接近那些情感的時候,我常常不知道我該怎麼表現才比較好。
有時候我會因為悲傷而在腦中想像自己哭的模樣,然後覺得真難看,用認知濾網(X)轉換成OC的樣子,為了讓他們行動符合邏輯,再替他們編織一段以我的邏輯足以抵達我期待目的的故事。不知不覺,換句話說他們是為了代勞我表達相對細膩情緒的工具。
而我學習情感的資源裡,唯一我能模仿的手段大概就是文字了吧。也許那是我不把話說出來就不舒服的緣由。飄忽不定的意念裡,似乎只有文字化的部分算是真的。雖然,也有可能不是真的。
上面那一段不知道在詩意什麼的文字,是我在上上次極度悲傷的時候想著湯川滿寫下的。
唉呀。陪我度過這些情緒的虛擬存在被人喜歡的時候要怎麼不高興呢。
未來也想更珍惜我的文字。這些過程確實是語言模型無法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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